骆寻目光涣散,眼泪从眼角一颗颗滚落。
    棕离暴怒,再次下令:“开始。”
    金属刑具里冒出无数又短又细的金属刺,有的滚烫得发红,有的冷得直冒寒气。
    当它们扎入骆寻体内时,她的身体上腾起一缕缕青烟。
    一直无力地低垂着头的骆寻骤然高高地昂起了头,张着嘴发出破碎的悲鸣,几乎不像是人声,脖子上的青筋全部鼓起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棕离!”
    辰砂突然面色森寒地怒喝,一掌挥过去把全息影像关了。
    棕离嗤笑,“你这什么表情?你自己说的和假公主已经没有任何关系,一切公事公办,难道现在想来干涉我们工作了?”
    “你说要加强审讯力度,没说要酷刑逼供。”
    “指挥官大人,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一样。
    她是威胁到联邦安全的间谍,不是偷了女人内衣的小偷,难道我还要客气礼貌地审讯吗?别告诉我你在军队里从来没有用过酷刑……”
    殷南昭不耐烦地敲了敲椅子扶手,示意他们都闭嘴。
    “棕离,你有没有想过不是你突破不了骆寻的心理防线,而是她根本就没有心理防线让你去突破。”
    棕离愣了一愣,困惑地看着执政官,“阁下的意思是……”
    “她说的都是真话。”
    紫宴表情怪异,视线完全没有焦点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。
    棕离大叫:“这怎么可能?”
    殷南昭挥挥手,“都回去,真假公主的事,我会尽快给你们一个交代。”
    辰砂脸色苍白,“听说阁下带她回来了,她在楼上吗?我想见她。”
    殷南昭盯着辰砂,“你想见她?她是谁?”
    “她……”
    辰砂迟疑了一下,用了目前最稳妥的称呼,“假公主。”
    “假公主?”
    殷南昭轻轻叩击了一下椅子扶手,似乎觉得好笑,“既然已经没有了婚姻关系,你又不是案件的负责人,有什么理由见她?”
    辰砂一愣,隐隐间觉得自己好像就要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,却又抓不住那究竟是什么。
    殷南昭站起,朝着会客室外走去,“骆寻正在接受治疗,处于昏迷状态。
    等她醒来,你再来吧!”
    辰砂急切地追在他身后,“阁下,如果……骆寻说的是真话,那她就不是间谍了,等调查清楚,可以放了她吗?”
    殷南昭站定,回身看着辰砂,淡淡问:“如果调查完,她的确是间谍,该怎么办?处死她?”
    辰砂愣住了,回答不出来。
    紫宴若有所思。
    棕离皱着眉头嘀咕:“什么意思?到底是不是间谍?”
    殷南昭袖手而立,目光幽远冷寂,像是看着另一个世界,“辰砂,你小小年纪就痛失双亲,的确悲惨,可因为出身尊贵,在父母的余荫庇护下,从没有真正吃过苦。
    进入军队后,各方面表现优异,一帆风顺就当上了指挥官。
    你有资本、也有能力,对所有人、所有事说不,但是,这世上有很多人,命运没有给过他们选择。
    世间事,不是非白即黑;世间人,也不是非善即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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