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溪背着邰笛走啊走。
    某人又耍起了酒疯。
    “今晚的星星好亮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“和去年圣诞节的一样亮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系统抬头望了望天,夜空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,星辰被映衬得黯淡无光,他心力交瘁,叹气道:“顾美人,我知道你人好,不过你也别总是顺着他啊。”
    指鹿为马,可是要惯坏某人的。
    邰笛嘿嘿一笑,弯着嘴角低头,两条腿直勾勾地缠住顾清溪的腰部,偶尔来来回回地晃悠着双脚。
    真把这当做了骑马。
    “我不想分手。”
    邰笛闷闷地说。
    顾清溪明知不应该插手别人的感情世界,但还是不忍心他伤心。
    他说:“那就不分手。”
    “可是我有我的骄傲啊。”
    邰笛傻傻地笑道,“既然终究……不得回转,那不如让自己走得潇洒一点。”
    不得回转……吗?
    系统摸着不存在的下巴——说的也是啊,它早就警告过邰笛,如果他想要强制停留于一个世界,它就会因为能量不足而崩溃,不过对宿主却毫无副作用,顶多消失它这块落后的机器罢了。
    所以,它比他口中的老公还要重要吗?
    友情竟然打败了爱情。
    系统心里很感动,擦了擦眼泪,心底一黯,它没有五官,更不用说泪腺。
    它就只是个机器而已,连草履虫都比不上。
    至少这种单细胞生物是有生命的。
    这么多年,系统才领悟到这一道理,默默地躲到墙角,独自黯然神伤。
    “你说。”
    邰笛用脚尖踢了踢顾清溪的大腿,他也只有在醉酒的时候,才会说出心里的疑惑,“如果,一件事情从开始就预定了结局,我还有做这件事的必要吗?”
    从开始,就预定了是分离。
    那么,他还有做这件事的必要吗?
    顾清溪想了想,问:“你喜欢它的过程吗?”
    “……喜欢的吧。”
    邰笛犹豫地说。
    和那些优质的男人谈恋爱,他应该是喜欢的吧?
    邰笛还是有些犹豫。
    他想起了第一任、第二任、第三任的脸,和他们交往的过程,像电影镜头般,一帧帧地在他的脑海放映。
    有平淡的,也不乏浪漫;有争吵的,也不乏恩爱;有感动的,也有相濡以沫的。
    他想通了,用力地点头:“喜欢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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