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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行解释道：</p>
“影楼的伙计问过凶手，但凶手回答道，他是在殡仪馆工作的。”</p>
“殡仪馆，给尸体美容，这种事情是不是也挺常见的?”“伙计就没有当一回事。”</p>
陈欣健冷笑道：</p>
“狗屁的不当一回事，还不是可以从凶手那里可以赚钱么？”</p>
黄炳耀咳嗽了一声：
“那凶手竟然留下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和电话？”</p>
康道行摇摇头：</p>
“不，那家伙只留下了名字，后来查证，他这个名字是假的。”</p>
黄炳耀不解道：
“那你们怎么在这么快的时间就识别了凶手？还找到了他的老家？”</p>
康道行叹道：
“关二爷保佑啊，我们正跟影楼的伙计说话的功夫，伙计悄悄给我指了指，你们猜怎么着？”</p>
“那凶手正好来取照片。”</p>
“我眼尖，一眼就看到凶手的背后是一辆红鸡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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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想到那凶手竟然直接跳到我们的脸上来。”</p>
“这要是再抓不到他，可真的就没有天理了。”</p>
陈欣健兴奋道：</p>
“关二爷保佑，你们的运气真好。”</p>
黄炳耀却感到一股毛骨悚然。</p>
林枫当时怎么形容的呢？</p>
只要在辖区内随便一个影楼问问，就能找到那个家伙，他是开红鸡的。</p>
黄炳耀甚至感觉到，那个凶手是林枫做法给驱赶到影楼去的。</p>
事实当然不是这样，可黄炳耀就是有这样的感觉——凭什么你说的情报，我按照你的说法去做就一定会成功？</p>
可现实是，非但成功了，还在极短的时间内成功了。</p>
这就像当初林枫给警队下的诱饵一样，简简单单的几句话，就令横行尖沙咀三十年的倪家倒台。</p>
甚至连证据什么都不用他们找，倪家的五大头目会争相的给他们相应的证据。</p>
简单了极点，爽到了极点。</p>
可警队对林枫的依赖度，却是无比巨大的。</p>
少了林枫的情报，警队办案的度跟倪家的案子相比，简直是龟。</p>
就像康道行这样的，从领了任务到把犯罪嫌疑人抓获才用了多长的时间？
完完全全不敢相信。</p>
可这就是现实。</p>
难道以后警队就这样高度依赖林枫的情报？</p>
不不不！
绝对不这样。</p>
黄炳耀赶紧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自己的脑海中赶出去，问道：
“犯罪嫌疑人交代了么？”</p>
康道行叹了口气：
“我们押着他去了他家，你们绝对不知道他家里有什么。”</p>
黄炳耀和陈欣健齐声问道：</p>
“有什么？”</p>
康道行脸上没有半点笑容：
“棺材，还是两具！”</p>
“法医的古泽深医生说，这两具棺材已经被摆放在大厅里面有二十几年了。”</p>
“肌肉彻底腐烂，棺材里面仅仅剩下两具白骨。”</p>
“对了，女性尸体的胸腔上插着一柄匕，已经腐朽。”</p>
“男性尸体的头部有明显的裂痕，那是被钝物撞击造成的。”</p>
黄炳耀和陈欣健感到骇然：</p>
“这家伙就这么跟两具棺材一起睡了二十几年？”</p>
康道行继续道：</p>
“还不止呢。”</p>
“这家伙的房间里面有一个木架子，上面全都是玻璃瓶，里面用福尔马林泡着的全都是女性的胸部。”</p>
“我数了数，足足有二十对。”</p>
什么？
黄炳耀和陈欣健顿时失声。</p>
反应过来之后，两位老总顿时大怒：
“这家伙竟然杀了二十人？”</p>
康道行解释道：</p>
“我问过街坊了，那个嫌疑犯叫做林过云，然而街坊对他的评价竟然出奇的不错。”</p>
“除了年龄大，单身，孤僻，没有朋友之外。”</p>
“他没有多大的缺点。”</p>
“甚至见到街坊的时候，还会远远的点点头，表示礼貌。”</p>
“大家说起来的时候，都说林过云是个可怜人。”</p>
黄炳耀给气笑了：</p>
“杀了二十个人……不，二十二个人的可怜人？”</p>
康道行继续诉说：
“听上了年龄的街坊说，林过云的童年很是不幸，他的父亲一早去世，他的妈妈带着他改嫁。”</p>
“只不过他妈妈的风评很不好，大白天的时候都能从屋中传来那种声音……”</p>
“作风很是放荡。”</p>
“是以，就没有街坊愿意跟他们一家交往。”</p>
“在某个雷雨夜，这一家的男女主人突然暴毙，还是林过云找了邻居，才托人买了两幅棺材……”</p>
“然后么，更没有人去他们家了。”</p>
黄炳耀心中一动：
“又是雷雨夜？”</p>
“恐怕就是在那个雷雨夜，林过云杀掉了自己的养父和亲母。”</p>
陈欣健肯定了他的想法：</p>
“没错。”</p>
“街坊邻居偶尔都能听见两人做那事的声音，想来他们也不会避开孩子。”</p>
“大人们通常都会认为孩子不懂事，可他们压根不知道，孩子们什么事情都懂。”</p>
“邻居们厌恶他们夫妇，林过云肯定会更加的厌恶，特别是他还是一个跟着改嫁的母亲一起过来的小男孩。”</p>
“这就是造成他悲剧的原因。”</p>
黄炳耀皱眉道：
“我听说连环杀人犯杀人选择受害者的时候不是随便选择的，都是有指向性的。”</p>
“粗看受害者们没有多大的关联，但有很多相通之处。”</p>
“林过云的母亲是什么形象？”</p>
康道行不愧是被林枫认证过的刑事情报科的精英：
“这点，我们也问过了。”</p>
“上年纪的街坊说，别的不记得，就连他妈妈的脸也不记得了，但能记得的事是，她总是披着大波浪的头。”</p>
“不仅仅如此，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刺鼻且廉价的香水味。”</p>
黄炳耀和陈欣健面面相觑：</p>
“我知道那林过云选择杀人对象的标准了，那就是按照他妈妈的样子来选择的。”</p>
“再加上雷雨夜……”</p>
“有那形象的，不是站街女就是楼凤，这种人失踪，压根就没有人在乎的。”</p>
众人连连点头。</p>
黄炳耀马上道：
“陈sir，你和康sir一起审问林过云，务必让他尽可能把受害者的信息找全了。”</p>
“另外，陈sir你可以邀请与我们警队关系良好的媒体来召开新闻布会了。”</p>
“这事情传媒已经报道了，我们务必要把这案子的影响力降到最低。”</p>
两人连声称是。</p>
等到房门关上之后，砰，黄炳耀狠狠的拍了一巴掌，</p>
“林生神了！”</p>
“这两百万给的值得。”</p>
原本是传媒曝光，鬼佬和市民压力降临的不利局面，这下子完全扭转了。</p>
短短的二十四小时之内就能抓住凶手，堪称光。</p>
西九龙总署非但不会被压力压垮，甚至还会被表彰。</p>
“好像趁此机会又可以申请一笔资金了。”</p>
黄炳耀心情大好，赶紧给林枫打去了电话，林枫这条大腿比想象中要粗的多。</p>
这等棘手的大案子都有线索，那还有什么能够瞒的过他的？</p>
自己特么的失心疯了才跟他别苗头，真是傻到家了。</p>
还是老老实实的抱着这条大腿不松手才是真的。</p>
“林生，感谢您的消息，凶手抓住了。”</p>
林枫微微有些小惊讶：
“林过云被你们抓住了？动作真快，不错。”</p>
黄炳耀又坚定了自己的信心，果然就没有什么是林枫不知道的，他连凶手的名字都知道！
“林生，您看方便么，我把线人费给您送过来。”</p>
黄炳耀现在的语气热情又谦卑。</p>
林枫哑然道：
“胖子你可真不要脸，用人的时候喊林生，不用人的时候喊啥？”</p>
黄炳耀嘿嘿笑道：</p>
“林生，您是大人物，就不用跟我这个小人物计较了吧。”</p>
林枫摇头笑道：</p>
“行了，你那里麻烦一大堆，等把你自己的麻烦解决完了，再给我送支票吧。”</p>
黄炳耀心中一紧：
“我这里有麻烦？”</p>
(本章完)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