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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o章 低调做人，高调做事
“这事情会不会是林生做的？”</p>
康道行诧异的看了程国斌一眼，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</p>
程国斌深深的吸了口气：</p>
“洪兴的蒋天生前几天刚刚在有骨气酒楼外边遭受了枪击，然后林生面向全江湖挂上了悬赏花红。”</p>
“你说就这么凑巧，在理查德的死讯刚刚向传媒公布之后，这悬赏花红取消了……”</p>
“该不会是林生做的吧？”</p>
康道行沉默了好一会儿，问道：
“证据呢？”</p>
程国斌遗憾的摇摇头：
“没有。”</p>
康道行忽然笑了：
“就当你有，你打算怎么办？”</p>
程国斌皱着眉头好长一段时间：
“不怎么办。”</p>
康道行摇摇头：</p>
“这可不行。”</p>
“这件案子不是林生做的，我想你也明白这件事情，这很显然是黄金俱乐部内部出现了问题。”</p>
“理查德应该是做了错事。”</p>
“要不然，他也不会被行刑式枪决。”</p>
程国斌奇道：
“你这么肯定？”</p>
康道行点点头：</p>
“我肯定。”</p>
程国斌忽然生起了好奇心：
“为什么能够这么肯定？”</p>
康道行也不瞒他：
“自从得知了黄金俱乐部的存在之后，我在他周围设置了观察点。”</p>
程国斌的嘴巴张大了。</p>
本来，他觉得自己够颠了。</p>
未经上报，私自调查一位高级警司，这已经违反了程序。</p>
康道行竟然敢监视黄金俱乐部？
看他的样子，分明是想要常年监视的样子。</p>
“你那么奇怪？”</p>
“别忘记我可是秘密调查小组的主管。”</p>
“调查罗宗伦罗sir的案子是我的本职工作。”</p>
“既然知道罗宗伦的死亡是跟黄金俱乐部有关系，那么，我设置两个观察点有问题？”</p>
程国斌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康道行，突然现了自己与康道行之间的区别。</p>
这个家伙的胆子是真的大啊。</p>
承担了任务之后，不管涉及到了哪位大人物，硬生生的就敢往前闯。</p>
这点比自己强的太多。</p>
程国斌绝对不相信康道行不知道黄金俱乐部的神秘背景，在知道它背景的情况下，还敢安排人设置三个观察点，这已经不是胆大能够形容了。</p>
一个政治部的高级警司就能让程国斌和尖沙咀分署焦头烂额，而对方，竟然扛着黄金俱乐部的庞大压力，若无其事的调查。</p>
这份抗压能力，真的让人震惊。</p>
忽然间，一个古怪的想法从程国斌脑海里面冒了出来：</p>
“你刚才说……你在黄金俱乐部周围设置了观察点？”</p>
康道行点点头。</p>
“几个？”</p>
程国斌迫不及待的追问。</p>
“三个。”</p>
康道行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，
“看样子你已经明白了？”</p>
程国斌颇为激动：
“也就是说，你看到谁把理查德带走的？”</p>
康道行递给他一份档案：
“喏，这些人就在这里了。”</p>
程国斌忽然反应过来：
“要是我没有想透这一层，这份档案会不会给我？”</p>
康道行毫不犹豫的承认了：
“当然！”</p>
“你因为罗宗伦的死，情绪上过于偏激，咱们的事情多要命，我可不告诉你一些深入的东西。”</p>
“如果告诉你这个，那就不用办案了。”</p>
程国斌默然无语。</p>
做一线警员这么多年，他看到了太多因为情绪上头，铸成大错的故事。</p>
没想到，有朝一日，自己会沦为这种人。</p>
“是谁把理查德带走的？”</p>
“你自己看看。”</p>
程国斌打开档案袋，里面是一沓照片，上面记录了理查德被人从黄金俱乐部带走的样子。</p>
“咦？”</p>
“理查德的表情很不正常啊。”</p>
“他，好像是被架着离开的。”</p>
“不过……带走他的怎么是鬼佬？”</p>
康道行又递过来另一份文件：
“这里面的事情很有意思。”</p>
程国斌又看了康道行一眼，然后打开了照片，里面是两份档案。</p>
瞳孔猛然一缩，失声道：
“保安局？廉署？”</p>
“你没有搞错吧？”</p>
文件里面赫然是两份鬼佬的档案。</p>
这档案上面写的分明，其中一位叫做威廉隶属于保安局执行小组，而另一位也叫理查德，隶属于保安局执行处。</p>
程国斌吃惊的看着康道行：
“后续呢？”</p>
康道行耸耸肩：</p>
“我的人能够排到这个就不错了。”</p>
“我在这里设置了三个固定的观察点，可没有安排流动点。”</p>
“这些人都是高手，一旦被人追踪马上就会被探知。”</p>
“光这显露出来的人，就够咱们喝一壶。”</p>
“要是惊动了黄金俱乐部这个庞然大物，什么后果，不用我说。”</p>
程国斌沉默了许久，眼神带有一点点的奇异之色：
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盯上他们的？”</p>
康道行似乎看透了程国斌的心思：
“老总任命我为调查小组的负责人之后。”</p>
程国斌简直不敢相信：
“也就是在宗伦出事之后？”</p>
“你这能力太过强悍。”</p>
康道行不以为然：
“你要是被人告知有这么一个可怕的脏东西，你也会像我一样早早布置。”</p>
程国斌吃了一惊：
“你说这是有人告诉你的？”</p>
“谁？”</p>
“林生？”</p>
康道行叹道：
“不然呢？”</p>
“不要去打林生的主意，罗宗伦的事情与他无关。”</p>
“实际上我们欠了他好大的人情。”</p>
“老总让撤回秘密卧底的通知，就是林生告知我们的。”</p>
“你们尖沙咀应该也接到通知才是。”</p>
程国斌点点头：</p>
“是。”</p>
其实，罗宗伦就是为了问问骆志明的意见才会被理查德追踪，被阿添派人弄死的。</p>
可要是林枫不通知，死的可能不止罗宗伦一个人，搞不好还会有他程国斌。</p>
从这个角度来说，他程国斌也欠了林枫一个大大的人情。</p>
“不要去想着控制林生，那是大人物，你控制不了。”</p>
“如同你不敢想着控制大富豪一样，你也不敢想要去控制林生。”</p>
康道行郑重警告，他一早看出来了，程国斌不是一般的傻大胆。</p>
“想想，人家早早就知道了理查德的背景，但依然敢对他出手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，对吧？”</p>
程国斌悚然动容：
“是！”</p>
黄金俱乐部这样的庞然大物，别说程国斌一个小小的高级督查，就算是黄炳耀看到了，也是倍感绝望。</p>
能够直面这个庞然大物的，光论胆量已经是了不起了。</p>
敢跟这个庞然大物作对，那林枫背后的势力……</p>
程国斌暗道之前自己是傻了。</p>
竟然敢想着打他的主意，这是真的给自己找不自在。</p>
“我不知道黄金俱乐部为什么要干掉理查德，我想，应该是你所说的理查德丢掉的支票本的问题。”</p>
“我甚至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，是不是林生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，做了些我们同样不知道的事情。”</p>
“这才造成了理查德的死亡。”</p>
程国斌问道：
“这事情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老总？”</p>
康道行奇怪道：</p>
“为什么要告诉他？”</p>
“刚才人多眼杂，我告诉老总不等于泄密么？”</p>
程国斌默然不语。</p>
他知道康道行知道自己要说的不是这个意思，他知道康道行也知道他说的意思，知道他意思的情况下康道行还这么说……</p>
“这家伙是不相信任何人呐！”</p>
康道行无语摇头：
“我是调查小组的负责人，我要对我的组员负责。”</p>
“黄金俱乐部的案子很明显是一个长期的案件，我不能让我的警员生活在危险当中。”</p>
“告诉你这些，是想要告诉你，千万不要把对我们友善的人推到对面去。”</p>
程国斌还是忍不住道：
“那起码可以把谁杀了理查德告诉老总吧？”</p>
康道行轻轻点了点那两份档案：
“那你来告诉我……”</p>
“这两人，我们能够奈何哪个？”</p>
程国斌哑口无言。</p>
光是照片代表不了什么，顶多会被认为理查德临死前与他们见过一面，这样的证据可算不得铁证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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