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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奕舟听着她的阴阳怪气，半晌，似笑非笑道：“人家没你娇气。”
在他眼里，乔樾就是柔柔弱弱的小女生。
一碰到点事就躲起来哭。
没有娇生惯养的命却有娇生惯养的脾气。
乔樾闻言，嗤道：“我怎么可能有你的栗子娇气。”
她记得很清楚，栗子可是一点小事都要人帮忙的。
郭奕舟不跟她争辩，眉稍含着笑，眼神中不知是宠溺还是讥诮，总之与平时有些不同。
乔樾的目光却压抑，且情绪难掩。
只要她不去责怪栗子，他纡尊降贵对她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郭奕舟见她蹙着眉头，便哄她两句：“你不用想太多，等我们的孩子出来，只要你想，随时都可以离开。”
略一顿，“你要是不想走了，也没人赶你走。”
乔樾听着他无所谓的态度，坚定：“我一定会走的。”
“不用这么快下定论。”
他说的很有信心，好像笃定了她一定会改变主意。
吃完饭后，郭奕舟竟然端来了洗脚盆。
他拿着小板凳坐在她面前。
说实在的，乔樾有些不好意思。
她的脚踝忽然被抓住。
郭奕舟的手心带着湿润的热意烫着她娇嫩的皮肤。
他掀眸，眼底的笑意加深。
“我第一次碰你的时候，也没见你这么紧张。”
乔樾小腿的肌肉绷得很紧，他的手便在脚踝往上，在她小腿上或轻或重的揉捏着，很有技巧。
“你经常这样帮栗子按吗？”
一定是这样了，不然他又怎么会这么熟练。
郭奕舟只笑不答：“你怎么什么都能扯到她身上去？”
他小时候经常被爷爷喊去给奶奶按腿，就在那时候练出来的。
他真没帮过栗子按腿。
乔樾垂着眉目，眼睫遮挡了她的情绪，“万一我和她同一天生孩子，你会陪我呢？”
她加了句：“我不会跟她在同一家医院。”
但郭奕舟选择不回答，可能觉得这个问题毫无意义，因为他肯定会去陪栗子。
乔樾问出这个问题还是有点期待的，但他的沉默也给了答案。
盆里的水再怎么温暖也暖不到她的心里去。
陈嫂已经回去了，郭奕舟忙完就坐在沙上办公，旁边座位上整齐摆着一小沓卷宗。
乔樾躺在床上实在无聊也想看，但男人不给：“这涉及到客户的隐私，你不方便看。”
她脚都还未到地，他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。
她又躺了回去，侧躺着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看，他翻阅卷宗的样子过于认真，给她看得有些迷糊。
不是因为他长得赏心悦目，只是觉得跟他共处一个空间，总归有些不自在。
平时他们在家很少会像现在这样待在一块。
乔樾开始找话题：“你为什么要做刑辩律师啊？”
郭奕舟掀眸，看了她一眼。
乔樾觉得他这个眼神像是在生气。
她可能是打扰到他了。
郭奕舟却问：“你忘了？”
乔樾眼神懒懒的，连说话也是：“你有跟我说过吗？”
她印象中没有。
郭奕舟似有若无地哼了一声，然后垂下眼继续看卷宗不再理她。
乔樾觉得很莫名其妙。
这点小事，忘了就忘了呗。
再说一遍难道会少两肉啊？
乔樾也不搭理他，翻身躺好玩手机，刚好芷柔和她了一个项目书。
号称稳赚不赔且高回报的项目。
乔樾立即就敲醒了警钟，稳赚不赔、高回报，一听就感觉是刑法里才有的东西，要么就是骗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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