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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恒推轮椅的手指捏紧，借着金属的反光看到后面两个导购瞪得像铜铃的眼睛，低声道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柳青岚刚去过卫生间，他再去的话过于惹人注意，要好好计划一下该怎么应付他们。
“那个男导购说，那位强哥可能之前混过道上，他会不会认出来了你是个条子？”
蒋恒给了他一棒槌，在外人看来就是爸爸教训不懂事的儿子，“小说跟电视没少看。”
柳青岚捂着隐隐作痛的额头，余光瞥到了前来劝说的女导购，“就这个，我在我妈家用的就是这个！”
“那是你妈家。”蒋恒拿出自己房子当时的设计图，“来，你告诉我这个欧式木雕花和这房子哪里合适？”
青年噘着嘴反驳：“哪都合适。”
“我真是多余把你接过来，你腿断了我直接给你找护工照顾你不行吗，一天天的逼事儿真多。”蒋恒指向另一边的胡桃木书架，“决定了，就那个。”
“我不——”
“不想要就滚蛋。”
柳青岚顺坡下驴，缩回椅子上什么也不说了。
两个导购都觉得没事了，结果柳青岚趁着蒋恒去付款的时候跑了！
开着他的电动轮椅一路风驰电掣跑了！
两人：“”
日尼玛的天塌了。
“愣着干嘛？快找啊！”蒋恒咆哮。
演的还真像一个丢了孩子心急如焚的父亲。
趁着两个导购去了其他地方，蒋恒像一条泥鳅一样钻进了卫生间。
刚到门口他就捂住了鼻子，虽然在那些香味的影响下他的嗅觉不太灵敏，但臭的这么明显他想闻不到都难。
越往里走味道越明显，他的鼻子得到了久违地放松。
蒋恒松开手，眼神越来越沉。
这就是尸臭！
难道尸体藏在了通风管道里？
“蒋先生——”
蒋恒放下手打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扑了些水伪装成汗，“这里没有！”
“您快看看下边那个是不是您儿子？”
原来是柳青岚直接用电梯下到了一楼，开着轮椅在他们一眼能看到的地方原地转圈。
“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！”蒋恒撸起袖子大步流星走到电梯旁边摁下按钮。
如同一只暴怒的雄狮无人敢违逆，更无人敢劝诫。
两个导购蹲在楼上看着他气势汹汹地连人带轮椅一起推走，在心中默默点了根蜡。
两个人演戏一直演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，蒋恒去旁边市里买了两瓶水，将其中一瓶扔给他，“是尸臭。”
“奈斯！”柳青岚抓着水瓶做了个庆祝的动作。
“好什么？”蒋恒把他的水抽走，“这是现实，不是你的侦探游戏，你猜对了说明真的有人死在那里头。在你眼里这还是一件好事吗？”
“至少我们找到了线索，那我们就能将凶手绳之以法，以慰死者在天之灵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