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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说着说着,她渐渐斜倚在厚实的软囊上,时而垂眸凝思,时而轻启朱唇。卫柏的回应也越来越多。
“雍山行军时的雨很大吧。”
“辎重车都陷进泥里了,还要与兵卒一起淋雨推车。”
“怪不得,殿下连写四首《雍山行》,读之仿佛寒雨扑面,冷风瑟瑟。”
“那时只想尽快安定雍州,使后方无忧,倒也不觉痛苦。”
顾雁沉默了片刻,又问:“那到晚上岂非更冷?”
“与严义贴在一起睡。”
“啊?!”
“只是挨在一处取暖……别想多了。”
“奴婢没有想多。”
“你脸上表情并非如此。”
顾雁抬起文稿,掩住面容:“奴婢再换一篇。”
还没说过的文稿铺在面前,说完的被她撤到一旁,有些拿不下的搁在身侧。他写得太多,稍微铺开便满满一榻。
“奴婢在鄢家见过公子们戏六博。但老夫人不让他们多玩,说博局近赌,勿要因其丧志。奴婢倒觉得偶尔怡情也无伤大雅。殿下这篇,把博戏写得只见意趣,不见赌性。”
“你会玩吗?”
“不会。”
“改日教你。”
“真的?”其实她在市集见过,听娘亲说过这话,所以只知六博有趣,却不会玩。
“嗯。”
“多谢殿
下。“顾雁浅浅一笑。
两人中间隔着榻几,中途有侍从端来茶和梨。顾雁说得口干,顺手端茶一饮而尽。她放下杯子,继续翻看文稿,殊不知对面的人正在静静看她。
卫柏端茶轻啜,从她微蜷撑腮的纤手,缓缓看至她不时颤动的眼睫,再至她被纸张半掩的起伏腰肢。美人慵卧纸堆,当真如画。
有意无意,她一直略过了《临江杂感》,有次翻到,也十分自然地把它叠到最下面,再翻其他。卫柏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,倒也没在意。那首诗,江州人来看,确实有些刺眼。
除此之外,她对诗文的见解,几乎都与他本意不谋而合。有时,她甚至能一针见血地看出深埋的隐喻。若她被刻意训练过,为何说得如此流畅自然,毫无生涩之感?《西园集》里的名士评议都不及她真挚,当世又有谁能教她说这些?
他用目光反复描摹着眼前之人,仿佛伏于暗处伺机猎杀的猛虎,正在端详一只徜徉经过的鹿。
当顾雁喝了三杯茶后,恍然回神,发现窗外夜色漆黑,连虫鸣都安静下来。她扫视一圈榻上文稿,发现都评议了这么久,才说完一半。
今日打早起来赶写新戏文,到现在着实累了。困意几度来袭,她忙举高纸稿掩住哈欠,心底不禁纳闷,卫贼天没亮就去了先王陵,举行了一天祭礼,结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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