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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香囊工艺繁复,一晚上怕是做不好。”云笙走到桌前坐下,对着烛光,熟练地穿起了绣线,像是回答枇杷,又像是喃喃自语,“还是做帕子吧。”
“我去拿绣样吧。”见云笙有了主意,枇杷便要转身去取绣样,可她刚迈开腿,就被叫住了。
“不必了,我想做些不一样的。”
“那我给姑娘重新泡一壶茶。”既是要挑灯夜战,提神醒脑的茶是少不了的。
“嗯,你去吧。”云笙嗓音轻柔地应着,捏着绣花针的手在绣棚上来回穿梭着。
等枇杷泡了热茶回来时,绣棚上已经初具雏形。雪白的绸布上,一朵蓝色的祥云绣得格外精巧。
蜡烛一根接着一根,熬到丑时三刻,云笙终于落下了最后一针。咬断丝线,拆下绣棚,望着帕子上那两朵云,她唇角微扬,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。
她小心翼翼地将帕子叠好,顾不得收拾桌上的线头,见窗外月色低垂,揉了揉酸痛的肩膀,便起身吹灭了烛火,缓步走向不远处的床榻。
因着熬了夜 ,第二日她醒的迟了些。起身的时候,枇杷已经不在屋里了。
洗漱之后,望着还摆在桌上的针线篓,她便自发收拾了起来。
就在这时,紧闭的房门就被人用力地推了开来,云笙抬眸的一瞬间,便对上了一双怒不可遏的眼神。
对质是他们私相授受
望着那一双怨愤交加的眼眸,云笙心一沉,握着针线篓的手不由得微微收紧。
她就知道薛藜会沉不住气。
该来的总会来,既然躲不开,那就只能迎刃而上。
不同于云笙的沉着,薛藜气得浑身发颤,光洁的额角因不断抽动而形成了一层明显的褶皱,与平日的光鲜优雅形成了巨大的反差。
早知她会来发难,却没想到她竟然来得这么快。看来陈氏的责罚并没有让她看清眼前的形势。
薛藜没有说话,而是径直朝她走来,眸光阴沉地质问:“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?”
她的眼神阴鸷幽暗,像极了暗夜里跳动的幽冥火光,令人不寒而栗。
放在从前,云笙定然会避其锋芒,沉默地忍受她的诘难。可现如今,一味的忍让解决不了她的困境。
于是她抬起头,眸光沉静地望着她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若是为了昨日的事,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。”
可她的冷静并未稳住薛藜的情绪,反而激发了她更深的怨念。
“你别在这装傻充愣,我不吃你这一套。若非你不知廉耻,暗中勾搭上了表哥,姨母又怎会选中你?”
想到自己在这件事中所遭受的伤害和打击,薛藜不禁红了眼眶,连质问都带着酸楚哽咽的尾音。
听着她充满了臆想的指责,云笙眸色微暗,心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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