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妹,你们直说便是,何苦这样赶我?”
“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,何必在这里装傻扮痴?我不是男子,可不会怜香惜玉,姚姑娘不必浪费时间与我演戏!”
枇杷心直口快,最看不惯这种两面三刀心如蛇蝎的人,当着那护卫韩平的面就是一顿毫不留情的批判。
姚瑾被她堵得哑口无言,一张脸青了又白,白了又红,只能忍下恶气,灰溜溜地转身离去。
姚瑾离开后,韩平惊奇地看向枇杷,却见枇杷朝着姚瑾离去的方向呸了一声。
“有些人看着知书达理,实则卑鄙龌龊,你可睁大眼睛,别什么人都放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韩平连连点头,心里却疑惑至极。
枇杷这话是在说姚姑娘吗?可他怎么看都觉得姚姑娘不像她口中说得那种卑鄙小人。
他想不明白,只能咽下疑惑,安安分分地继续守门。
回到秋水苑后,姚瑾气得咬牙切齿,当即砸碎了桌上的那套茶具。
“姑娘,你怎么了?”
看着姚瑾怒不可遏的模样,丫鬟银杏吓的心头一凛。
“云笙……”姚瑾面容扭曲地念着云笙的名字,愤恨之情爬满了心头。
她是什么时候知道了真相,难道是湘桥那个贱人将真相告诉了她?想到湘桥,她气愤地握紧了拳头。
“姑娘……”银杏不安地唤了她一声,眼底交织着担忧和惧怕。
“你去把湘桥找过来,我有话要问她。”
姚瑾眸光一沉,眼底暗淡无光,幽深得让人害怕。
“是。”银杏惴惴应下,脚步仓促地走出了卧房。
蒹葭院内,云笙正绣着那对鸳鸯戏水的枕巾,望着那繁复的绣样,她眉心微蹙,苦闷地叹了口气。
民间是有待嫁女子要在闺中刺绣的习俗,可勋贵人家的小姐并不注重这些,她们要学的是治家之道和御下之数。
可她不是什么大家闺秀,日后也不会有什么管家的机会。
老夫人对她最大的期待或许就只是为徐彦传宗接代吧。她只需要做个贤良淑德的三夫人就够了,别的都与她无关,也不容她肖想。
说得好听是在房中备嫁,其实不过是变相的禁足。
正叹息间,枇杷怒容满面地走了进来。
不等云笙开口询问,她就骂骂咧咧地抱怨起来。
“姚瑾的脸皮可真够厚的,当着韩平的面就装起来了,说什么她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咱们,呸,那么爱演戏怎么不去做戏子?装什么大家闺秀,没的恶心死人!”
云笙眉心一皱,低声训诫道:“隔墙有耳,你说话注意些!”
姚瑾不是她这个丫鬟能随意辱骂评判的,若是被人听见,惹出事非来总是不好收场。
“有韩平在外头守着,谁能跑到咱们院子里来听墙角?姑娘放心吧,我也是实在气不过,当着外人的面我定不会这么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