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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张地看着玄灵，屏住呼吸，默默地为他加油。
每当他往前跨一个小步，他们的呼吸就会减缓一分，到了后来，几乎都要忘记了呼吸。
十米的距离，玄灵咬牙死撑着走了三分之二距离的时候，唇角都已经溢出了血。
他额头青筋爆起，分外吓人，就像那些筋脉随时都有可能撑破他的肌肤断掉一样。
杜秋本来想开口叫他算了，却被独孤永夜拦住了。
反正他们有的是好药，不会让玄灵因此而损了根骨。修习古武之道并不轻松，凭着自己的意志，他所能承受的程度，也预示着他将来所能到达的高度。
他们应该做的是鼓励，而不是阻止。
很痛苦，感觉生不如死，汗水流下来遮住了眼睛……
玄灵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像是分成了两半，一半在说算了算了，这不是你的特长就算输了也不丢人，另一半说好啊好啊！
但却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他，脚下仍然一步一步，细碎地往前跨动着。
近了，更近了……广场里，没有一丝声响，只有风拂动着他的发丝。空气中，有着淡淡的血腥味，是他肩膀处的肌肤被生生扯破。
血渗出来，浸湿了他红色的衣裳。
青篱直看呆了，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努力，也觉得自己的成绩不差。
虽然比不上有着天纵之质的小姐，但却比孙伯口中那许多从小就修练重武道的人强了太多太多。
所以，她虽然向往更强大的力量，然而努力途中一旦真的承受不住，她是不会勉强自己的。
因此，虽比当年怀孕了不能修练的小姐她还用多了半年时间，但小姐都已经迈入先天境了，她却还在圆满期第十层徘徊。
看着都已经伤成了这样，都始终倔强的不肯停下，也没有作弊使用内力的玄灵，忽然就感觉自己真的，差了太远太远……
手上快支持不住了，就用腿。玄灵微微弯身，做出马步的姿势，将石磨的一半重量搁在腿上，艰难的，一步一步往前推行着。
不多久，腿也被石头磨破了，石磨染上了鲜红的颜色。
而终于，以乌龟爬行般的速度，玄灵最后还是走到了终点。但他自己似乎还不知道，仍然在一点一点往前摞动着，还是杜秋提醒他：“玄灵，你测试成功，已经到了。”
玄灵像没听到一样，双眼迷茫的继续往前。
独孤永夜走过去，手心向上抬掌放到石磨底下往斜向上拍，石磨顿时飞上半空，然后落到一边，砰的一声沉重的闷响。
玄灵再也支撑不住的双腿一软，就要跪坐下去，早有准备的独孤永夜接住了他。
杜秋连忙走过来，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丹。
不多久，玄灵神智表醒了过来，见自己竟然被独孤永夜扶着，他脸一变，连忙站直身子，尴尬地说道：“主子，对不起，属下失败了！”
“不！”独孤永夜说道，“你成功了！”停了停，说道：“你很棒！”